耳边痒痒的,李安好哭笑,用额轻蹭他的下巴:“老是吓唬臣妾,您就不能说点好的,臣妾爱听的?”

    将人揽紧,皇帝嗅着她身上散出的牡丹香,细细想了想再次开口:“朕离不得你。”

    李安好乐了,抬手环上他精瘦的腰:“这句臣妾爱听,”莹莹桃花目仰望君王,难得撒娇道,“您再说一遍。”

    “就这么喜欢听?”皇帝见怀中娇人点头,俯首印上红唇:“元元,你不会后悔嫁予朕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李安好咧嘴笑着,容他入侵,萦绕在鼻尖的龙涎香,她很喜欢,热烈地回吻。像她这般出身的女儿家,即便不嫁予帝王,后院也干净不了。而较之他人,皇帝心志坚定,非一般人可比,这于她很重要。

    一吻之后,情难自抑,皇帝眼底墨色浓厚,抱起他的皇后回身走向大殿。

    激情消退已是午夜,一身清爽躺着假寐的李安好轻抚着耳贴在她腹部聆听的皇帝。

    听了一会,什么也没听到。皇帝对肚说道:“你要紧着时间,再过几日想来都不能来。”虽然他不喜那人,但毕竟是他生母,她“病逝”他多少要守些日子孝。

    这是想儿子想疯了吗?李安好蹙眉苦笑,只心里舒坦。

    躺到妻子身边,共枕一只软枕,皇帝并不觉难为情:“朕都二十又七了,你就算现在怀,十月之后,朕二十又八,”他自己受过罪,所以早已决定凌霄满三岁,他便带在身边亲自教养,“他十八岁,朕都近五旬了。”

    关键是他都不晓得能不能活到四十六?

    李安好侧身,枕在他肩上:“您在说什么呢?”敛下眼睫,心中震颤,皇上对还不见影的皇三子寄予太多希望了。

    “朕说的是事实,”皇帝手指抚弄着她面颊上的嫩肉:“你说咱们的皇三子会长得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朕多一点?”朱氏女的那句梦话,他就未怀疑过是假的,因为其中有太多解释不通的事。

    靖晟帝!

    这个问题,李安好表示不太好回答。

    一连三日,奉安国公都没上朝,镇国公觉出不对了,下了朝回府就叫来小儿子:“昨日陪你媳妇回门,有没有见着你岳父?”

    唐五才出练功房,还没来得及洗漱,一身的汗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那是不在府里,坐在主位上的镇国公紧锁眉头看着孽障:“你没问问他去哪了?”

    见老父这般严肃,唐五也意识到不对劲了,昨日进奉安国公府前院书房,他盯着画在墙面上的《孤雁飞雪图》看了好一会,总觉少了什么,擦汗的手一顿想到一物不由得敛目:“雁钺弓不在。”

    “雁钺弓?”镇国公霍的站起:“你确定?”雁钺弓是圣祖赐给奉安国公府的,同镇国公府的腾蛇刀、齐国将军府的穿云枪一样,皆重比世袭罔替的铁劵。

    唐五不敢肯定:“这要回去问过我媳妇后才能定论,”抹了汗,“我只是觉得那《孤雁飞雪图》上少了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