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十一点零一分,阳光普照在大地之上,街道两旁人来人往,不同于梧川的古典韵味,边陲小城瑞丽的风光中多了几分傣族特色,交织在无限风情中的异域,惹人流连忘返。

    微风伴着男人的步伐抵进,慢慢走到院子里去,长亭歪了歪头,摸了一把后脖颈,表情中显得有些气愤,从一楼大厅内向上望去,整个二楼民宿内一片静寂,不见一丝人影,更不要提那个惹人烦的向家女人。

    他在原地驻足了一会儿,咬了咬后槽牙,一双眸子里布满阴戾,表情上多了几分强忍。从梧川到瑞丽的这三天里,无论他说什么这个向家女人始终都选择无视他的存在,半点没有搭话的想法,就连去审问从缅北一路护送过来的阿也,她也半分都不动。一点都没有干活的自觉性,搞得长亭连续三天的回函里都在投诉报告向歌的不配合。

    奈何他一个大男人面对耍花招的向歌,始终是不能对一个女人喊打喊杀和军事化管理,他只能忍了又忍,忍不下继续再忍。

    “不是,都这个时间了,那位向小姐今天还在睡觉?”

    湘东一副有些吃惊的样子,一连三天过去了,每天早上都不见这位向小姐的身影,更别提能不能出现在审讯的现场了,惊诧的过程里他甚至觉得他们这一趟出发不是来替二爷干活,而是过来陪这个女人旅游玩乐的,这哪里有一点紧迫感的样子,活脱脱一副人家不急,他俩像热锅上的蚂蚁,急得团团转。

    “怎么办,能怎么办,这是二爷交给我的任务不完成就不要提回去的事情!”

    长亭侧过身点燃一根烟,微眯了眯眼睛,眸光之中投射出的冷冽气息,十足骇人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指的这个,我是说这向小姐雷打不动的架势,我们怎么办,难不成要从床上给她扯出来啊?”

    话音将将落地,湘东一脸无语的表情看着同样没啥好办法的长亭,同一时间里向歌从床上坐了起来,慢慢地走到窗户前,向下看过去。

    女人嘴角边扬起了一丝弧度,环抱着胸,好整以暇地看着楼下嘀嘀咕咕的两个男人,她可以气定神闲的过每一天,表面上丝毫不在意这次的目的是什么,甚至来说向歌可以继续拖延下去,而谢星洲的人却拖延不得,急吼吼的样子围着自己转来转去,十足的可笑。

    “吱呀一声”

    顺势打断了楼下两个男人的嘀咕声,二者下意识望过去,一直紧闭的房门,此刻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隙,房间内的女人面无表情的随手抚了一把头发,目光沉静地看着长亭和湘东:“去准备一个屏风,今晚我来问一问这个江氏旧人。”

    “哎呦,这他娘的奇迹出现了吼!”

    湘东看着那道门再次关闭,下意识笑出了声,用肩膀撞了一把旁边的长亭道。

    “去,你懂什么,她一定是听见我们两个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长亭挑了挑眉,心里有些烦躁不安,用鞋底狠狠地碾了一下扔在地上的烟头,表情里多了几分耐人寻味,似在琢磨着向歌突如其来的举动,到底是好还是要出些幺蛾子。

    “甭管她到底想做什么,只要按照二爷的安排行动,那就算是不拖后腿了,省得我们绞尽脑汁还不好交代。”

    湘东可管不了太多,这位极不好惹的向小姐只要能配合他们完成这一步计划,就已经谢天谢地了,自家二爷有本事控制的了她,奈何自己就是一小面面,根本无从撼动她。

    “行了,赶紧走吧,她不是要屏风吗,我们赶紧给她找个屏风安排上。”

    他的余光扫了一眼巍然不动的长亭,直接等不及的伸手搂住对方的脖子,连拖带扯的将人拉走了。

    一晃一个下午快速而过,傍晚十分天际昏黄一片,夕阳踩着暖意横流慢慢挥洒而来,半边蓝天之上镀上了一层粉黄色,远远看过去是一片祥和的气息。